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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俄罗斯是一个地铁大国。它的大城市几乎都建有地铁，而且四通八达，其中以莫斯科的地铁最为著名。刚到莫斯科，当地的朋友就建议我一定要领略一下莫斯科地铁的风采，而且不止一个人那么说。似乎大有“不看地铁不算来过莫斯科”的架势。于是，临行前，记者专门抽空去亲身感受了一番，发觉果然名不虚传。

　　地铁是大多数莫斯科人日常出行最主要的公共交通工具，也是莫斯科人最为引以自豪的东西之一。莫斯科的地铁举世闻名，与世界其他城市的地铁相比，有其自己鲜明的特色与历史地位：论历史，早在五十年代，许多国家还不知地铁为何物时，莫斯科就开始大规模修建城市地铁，现在看到的地铁主要都是在那个时期建成的。二是里程长。全市的地铁站总有百把个，而且呈网状分布，通向城市的各个角落。它每个站都可以换路线。论规模，莫斯科仅次于巴黎，在世界各大城市中排名第二，连纽约都只能望其项背。

　　走进莫斯科地铁之后，你还定会惊叹于它的陡和深。莫斯科的地铁站都特别深，感觉上要比北京的地铁深两三倍。因为挖得深，所以即使是在地铁站上面的路人，也听不到到地铁里的任何响动。最深的站据说距地面有百十来米，一般的也有个七八十米。

　　乘客上下都一律乘坐滚梯。滚梯特别长也特别陡。无论是自下而上还是自上而下，乘客在电梯的一端永远都一眼望不到头。因而初进莫斯科地铁的人都会有些紧张，通常会牢牢抓住扶梯不松手。再看莫斯科人却一个个神态自如，有利用电梯上的那点时间抓紧看书的，有赶车者还会在电梯一侧疾走行走，真是令人叹服。

　　关于莫斯科地铁为什么要建那么深的原因，我曾请教过我们在莫斯科的陪同兼翻译瓦路甲先生。瓦先前是前苏联驻华使馆的外交官，一位真正的中国通，也是老莫斯科人。他的解释是主要出于地理因素方面的考虑，由于受莫斯科河影响，莫斯科的地面比较潮湿。而我其后听到的另外一种说法则是出于战争方面的原因，这样在战时地铁还能作临时防空洞之用。我无从考证哪种说法更准确，或者兼而有之。

　　事实上，莫斯科地铁最主要的特色还不在于这些。它地铁站台设计之精美在全世界地铁中是无与伦比的。只要到过莫斯科地铁站的人，无不为其站台内部的装饰所吸引。从天顶到地面，从绘画到雕塑，作品构思新颖，制作精细，而且流派各异，没有个一站台是重复的。置身期间，让人仿佛有误入艺术宫殿之感。

　　各具特色的站台艺术在给乘客带来赏心悦目之余，还有一个实用功能，它能为语言不通、人生地不熟的外国旅游者导航。莫斯科的地铁站不设外文指示牌，也没有外文报站。但外国乘客只要记住了各站台的饰物，也就保证不会迷路。如今，参观游览地铁已成为深受外国游客喜爱的一个保留项目。

　　而莫斯科人之所以喜欢选择坐地铁出行，除了其快捷方面外，还有一个很实际的因素就是便宜。莫斯科地铁实行通票制，花5卢布（相当于人民币1元多）买一张票可以来回坐。这不仅比北京、上海的地铁都要便宜，相对于俄罗斯人的低收入与其它消费品的高物价来说，更是便宜得令人难以置信。据说，买月票还要便宜，而作为一种社会福利，离退休人员乘坐则干脆免费。

　　虽然时下俄罗斯人的工资收入不高，但仍然继承了前苏联时期的高福利政策。从莫斯科的地铁可见一斑。莫斯科地铁真是名不虚传。

　　莫斯科的公共交通除此之外，地面还有有轨电车和公共汽车。但据我们观察，平时乘坐的人并不多。他们的服务态度也不错。有一次，我们行走在大街上，当电车从身旁驶过时，我们只是好奇地看着。这时，电车司机误以为我们要乘车，立即主动停了下来。但可能由于年久，也可能无力维修，莫斯科的公交车辆外观大多陈旧，有的还油漆斑驳，看上去有点象老爷车。

　　再说莫斯科的私家车，在全世界各大城市中也算是得着的。全市800多万常住人口，私车的拥有比例超过60%。在俄罗斯的华人中间流传着莫斯科的“四大怪”，其中有一怪就是“破车跑得快”。但我猜这顺口溜大约是编了有些年头了，因为用它来描述时下莫斯科的车辆状况已不是太贴切了。过去，走在莫斯科街头，极目望去确实满街是国产的“伏尔加”，而且许多车破烂不堪。但经过这些年改革之后，社会财富进行了再分配，莫斯科出现了一个新的权贵阶层。这些新贵大多是一夜暴发，因此在生活上极尽奢华，对他们来说香车与美女一样不可或缺。事实上，再看看如今莫斯科街头奔跑的那些汽车，已是今非昔比。从宝马到奔驰，从卡迪拉克到老斯来斯，应有尽有。就是与西方发达国家的大城市相比也毫不逊色。

　　说“破车跑得快”已不贴切，这主要是指车况。至于莫斯科街头汽车速度之快倒真不假。平时街头汽车的车速我估计总有七八十公里左右。这一方面要归功于莫斯科的路况。莫斯科不仅有环线，更主要的是市中心的道路网也四通八达，整个城市几乎找不到小巷里弄。另外，还有很重要的一条是行人稀少。莫斯科人口不足北京，但城市面积却是北京的四倍，而且城市的交通以地下为优先。这无疑大大地提高了道路的通行能力。

　　也有人认为俄罗斯人开快车与心情不好有关，是对社会现实不满的一种发泄。有一天，我们约了中国驻俄大使馆的孟参赞采访。因为遇到前面堵车，他比预定的时间晚到了一会儿。后来，据孟参赞说，堵车时，他曾前去看过，其实当时堵在那儿的两辆车中只要有一辆主动倒一下，问题马上可以解决。但半天谁也不动。已在莫斯科生活工作了十几年的孟参赞感慨道：要是在以前，这种情况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

　　这种说法其实也不无道理。另外一个佐证是，如果你有急事要在莫斯科横穿马路，你很有可能即使站到了中间线，也半天冲不过去，只有看着身边的汽车风驰电掣担惊受怕。记住这里可不是在美国、加拿大，司机看见行人就会主动减速让行。莫斯科的司机从来不会让你的。

　　说到一个城市的公共交通，一般必要说到它的出租车。尤其是流动人口多的大城市，出租车是外来人员出行最主要的交通工具。但在莫斯科你却难觅出租车的身影。事实上，在俄罗斯其他城市也是一样。我们在俄罗斯总共呆了十多天，在马路上看见有出租车顶灯标记的也就寥寥数辆。那么，是俄罗斯人没有打车的习惯吗还是说俄罗斯的公共交通真的好到了不再需要出租车的程度其实不然。后来发现，莫斯科出租车少是因为“黑车”太多。莫斯科几乎所有的车辆都在冲当出租车。而且，政府也默认这种做法。如果需要，你可以随便伸手拦车，只要对方愿意，价钱则由双方自行商定。据当地的华人说，只要给钱，就是警车也可以打。

（编辑：Evaly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