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在悉尼很容易找到酒店,却很难在一家酒店中发现整个悉尼。但是在以下两家当地酒店中,我却幸运地找到了悉尼的两面——现代与质朴,足以拼合出完整的悉尼风格。
“爬悉尼大铁桥可以治愈畏高症。”同行的旅伴这样对我说。我站在悉尼洲际酒店(InterContinental Sydney)的窗口,盯着那个钢铁大怪物看了半晌,说实话,我并不认为爬到那个庞然大物的钢筋背脊上能对我的畏高毛病有什么帮助。
严格来说,我还够不上恐高症的资格,比如现在,透过落地大玻璃窗看黄昏时候的悉尼,远处地平线上的一抹嫣红已经黯淡,近处更大的视野内是被繁华的悉尼灯火点亮的城市,淡淡的黄昏里,繁星一样的灯火骄傲地喧闹在黛青的底色上,在这样宏大的背景下,以略俯视的角度看举世闻名的悉尼海港大桥,叫人愉快。 还是让我先享受现在这家酒店吧,如果明天我死于心脏病,好歹我的最后一夜充分享用过《Travel+Leisure》与《CondeNast》双双认同并评选出来的澳大利亚最佳酒店。
清晨,我独自在顶楼的Sky-high会所享受早餐,清冷的海风让人精神抖擞,服务生周到地送上烤羊角包和咖啡,足以让人安神下来端详晨雾中的悉尼。环形码头和植物园就在脚下,悉尼铁桥直到远处,全世界最美的海湾全景就这样展开。而另一边,悉尼歌剧院白得耀眼,像一只巨大贝壳。我想,为了拥抱这个让人热爱的城市,我想明天我会有足够的勇气登上悉尼海港铁桥。
登桥日的天气十分晴朗,烈日下的悉尼更有耀人眼目的逼人气质。站在海港大桥疾风凌厉的出发点, Bridge Climb领队正测试每个登桥人员的肺活量和酒精含量(必须在0.05%以下),“一切条件全部符合”——交出所有物品,穿上攀登服,那会儿,我绝望地告诉自己,没退路了。
所有人用绳索相连,我谨慎地扶着两侧的把手,跟着队伍越升越高,一开始的担心随着脚下越来越壮阔的景色迅速在我脑海中褪去。在到达制高点的时候,我和同伴一起张开手臂,兴奋地对着蓝色的海洋和海洋边美丽的悉尼高声大喊,猎猎的风从臂下穿过,仿佛能托起我向更无垠的蓝色飞升。
回到酒店,服务员告诉我,在洲际酒店如今站立的这块位置上,曾经生长出澳大利亚的第一株葡萄藤。1788年蜿蜒着纤弱的枝叶的这第一株葡萄便是现在全澳大利亚葡萄酒酿造业的最初发祥。
在最近5年间,澳大利亚葡萄酒在全球主要市场大多跻身前三位,在英国更是进入进口葡萄酒首位。我顺着这位站立在澳大利亚葡萄起源地上的服务员的手指的方向,望入东北,便是如今澳洲葡萄酒的重要产地——猎人谷(HunterValley)。
两个小时的车程之后,我来到猎人谷。有了在洲际酒店享尽悉尼的经验,我刚一到达,便移驾猎人谷皇冠酒店。酒店全部用暗哑的泥土色调装饰,充满乡间特有的质朴气息。
4小时高尔夫预备课程后,我对连绵起伏的果岭以及庄园深处出门散步的袋鼠兴致盎然。晚餐安排在球场第11号果岭上享用,已经是2个孩子母亲的Mary亲自为我们烧烤各种当地肉类食物,其中还包括袋鼠肉,对此她有一套比较官方的说法:“哦,是的,它是很可爱。但是现在繁衍得太快了,而且经常发生袭击人类与破坏公物的事情。”她在夹给我一个煎蛋的同时,热情地推荐我去Hungerford Hill酒庄游览。
Hungerford酒庄从1969年,一直以设拉子(shiraz)和赛米雍(Semillon)酿成高品质的佳酿而闻名澳洲酒界,不过Hungerford人最引以为傲的还是被称为悉尼风格的气质和酒。
悉尼风格为何物Hungerford的导游这样告诉我:“悉尼的生活风格,就是抓住每一时刻,挑战平庸并且永不止步。特立独行而又合群爱物,知道何时放松何时又该打破常规。”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新大陆人类特有的光彩。于是我决定深入酒庄,去体验这种悉尼风格的生活。
我很快找到了被打破的常规。由著名建筑师Walter Barda设计的酒庄建筑风格颇为独特,每个角落都充满时代感和惊喜。酒窖的试酒室外型就像一个大酒桶,而这,只是众多独特设计之一。
餐厅用极高的挑空造出清新的通透感,坐在橡木色和浅黄色为基调的藤质感餐厅中央,望着从天顶侧晒进来的太阳,感觉自己好像一棵葡萄藤,在舒适的温室里滋润地舒展开来。我缓缓地摇动面前的酒杯,看着流光溢彩的暗红色,细细品味着有复杂的香料和梅子香味的黑皮诺(Pinot Noir)葡萄酒,入口带点野味却又有极细致的回味,非常悉尼。(编辑:末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