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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学加拿大:看加拿大大学校园里的潜规则

  笔者语:是机器,就需要润滑油,与其说是潜规则,我更愿意把加拿大大学师生间的微妙关系形容为人际关系的一种,而良好的师生关系,就是这种人际关系的最佳运用。

  我在学护理的时候,遇到了几位老师,玛丽老师对我从开始的抵触,到后来的接受,安对我永远没有改变的排斥,但也不敢过分为难我的态度,到露西从始到终的关心和喜爱,固然有着它们各自的历史原因,也是和我的处世态度分不开的。

  在我读护理之前,这个系有故事,故事的主人公一个是我先生同学的夫人华,一个是我的邻居梅,只不过到学期快结束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些故事,从而解答了我一直以来的疑问,也为我后来的毕业做好了顺利的铺垫。

  华是第一个学护理专业的,那个时候这个专业几乎没有中国人,一方面是语言的要求高,另一方面十年前的加拿大,护理专业不热门。华的水平据她自己说还是不错的,所以当一门课的访问作业她得的分数不理想的时候,她就去质疑老师玛丽(她是那个系的主管),觉得老师不公。无论老师多么错误,质疑一个老师实在是犯了大忌,你可以通过各种方式去提高分数,但是态度非常重要,华的这一做法给骄傲的玛丽留下很坏的印象。后来的一次病人心理学的考试,华做得又不好,不是不用功,而是很多涉及到东西方文化的差异和处理事情的不同,而华的性格又使得她的答案更缺乏对西方文化的理解和运用。华犯了第二次错误,她不是检讨自己的问题,而是直接对玛丽说,不是我学得不好,而是我们国家的处理方法就是这样的。

  不用说,先前的坏印象,加上这次不合适的反馈,一定会让玛丽在心里不屑地一声冷笑:那你回你们国家去学好了!到了毕业实习的时候,全班同学都过了,华被带实习的老师安(她是玛丽的多年好友)否决了,说她英语不好,让华回去学一年英语再来实习,再发毕业证。华十分愤怒,去找玛丽理论,玛丽本来就对华不满,这次总爆发,坚持不发毕业证。华威胁说,如果你不发,我就到系领导那里去告你!玛丽轻蔑地答:我提醒你一句,那可是要付见面费的!华丝毫不退让:放心,这笔钱我出的起!华虽然最后没有去找系领导,但是她为此不得不推迟半年才毕业。

  梅是华的朋友,她是一个没有自信的人,英语不好,再加上华的事情,于是一开学她就拉上老公做翻译,拜访各位老师。梅学得很辛苦,很小心翼翼,那些考试她永远最高只能拿到70多分,到了实习的时候,她更是如履薄冰,和带她实习的护士搞好关系,她虽然如期毕业,可是一直没有信心去找工作,半年多过去了,还是在老人院做义工。

  我当时学护理的时候,英语也不好,然而因为会猜题,所以考试很少低于90分,对于老师,我也是不卑不亢,真有水平的我敬佩,不学无术的我不吹捧,从不刻意讨好谁。

  我的同学中有几个刚从中学毕业,不知道为什么,老喜欢捉弄我这个英语不好考试却好的唯一的中国人,有时候非常恶俗。那一天安在带我们试验的时候,我终于忍无可忍,对这几个乳臭未干的家伙发了脾气,让一向以为我懦弱安静的安大吃一惊。

  到了我实习的阶段了,因为学校所学和实际工作有差距,我为了能从带我的护士那里得到好评,于是用她们的方法,这就和带队的安发生冲突。我相信其他同学也会遇到这种情况,我不知道她们是如何处理的,但是安到了我这里就是不松口。想起前面两个学生的遭遇,又正逢圣诞节,我心生一计,把别人送我的一条中国小丝巾包好,选个没人的时候,等到了安,送给她。她先不肯收。我很真诚地说:你带我们实习辛苦了,这是一个小小的礼物,祝你圣诞快乐。她收下了,从此再没为难我,我顺利通过。

  老人院实习结束后,我们还要去社区实习。我分到了一个美丽的南美人琼的手下,她不好相处,我度日如年,只盼能早日结束实习。原本我是分在安的手下,由她来对我的社区实习进行访问。虽然有那条中国丝巾垫底,本能让我知道她并不喜欢和接受我,我多少有点忐忑。没想到探访的时间到了,我见到了日夜思念的露西!

  露西很快活地和我及琼打过招呼,就单独和她了解我实习的情况了。半个小时后,我和露西坐在了咖啡室。面对我的惊喜,她很轻快地解释原因:安的父亲突然病逝,所以她没有时间访问所有学生,善良的露西主动提出帮助,当她看到我的名字时,她说,“我喜欢罗西(我的英文名),我帮你去访问她!”

  在和露西聊天的一个小时里,我们大部分时间是闲谈,顺便谈到了我毕业后的打算,她向我介绍哪里喜欢我这样的毕业生,我可以去那里一试。后来我果然还没有拿到毕业证,就在那里找到了工作。琼十几年前也是露西的学生,她要求延长我的实习期,原因是我还没有准备好。因为和露西很熟,我问她这话什么意思?她很委婉地告诉我,琼说我实习不主动。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琼是希望我能把她的工作全接下来,她只消在旁边看看就好。她的心理我明白,很多人喜欢带实习生都是基于这个考虑,让自己轻松一下。但我的问题是,我向露西解释,很多事情我没有办法做,那些老人不接受我,他们知道我是实习生,缺乏实际经验,况且他们不习惯一个陌生人和他们太近。露西表示理解,但是她也没有权利要求琼,临走的时候她嘱咐我,不要有情绪,尽量多帮忙,如果延期后我还是不能被琼批准,露西会直接找她谈。“别担心,她是我的学生,我的话多少会有影响力。”

  露西走后,我找到了琼,她的表情很不自然,并请我不要想不通,她这样做只是为我好,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没有办法,以前维持的友好假象在露西离去后就被打破了,我除了尽力主动多做,再也不想和琼多说一句。

  我后来因为成绩优异,以优等生毕业,不过我并没有去参加毕业典礼,而是早已经投入了紧张的工作之中。

  

  (编辑:a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