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成为世界顶级富豪你要做的不仅是考进美国常春藤名校,还要从那里退学。
众所周知,比尔盖茨和扎克伯格都是从哈佛辍学的,类似的人物斯坦福也出了一大帮。常春藤的一大“卖点”就是精英阶层的人际纽带。大学教育不仅是课堂教学,也是年轻人和社会建立关系的关键时期。如果你是盖茨或者扎克伯格的同学,或者你干脆和这种人结婚,日后的生活就大不一样。
常春藤受到公众的口诛笔伐——教育资源过度集中,成为富人集团的私人俱乐部。对耶鲁的个案研究揭示:60年代的耶鲁,普通家庭的子弟还更多一点。如今尽管各顶尖名校竭尽全力招揽弱势子弟,并投入大量的奖学金,但由于美国教育的贫富分化从孩子一出生就开始。真正的穷孩子,在学业上能达到常春藤最低门槛的实在太少。
现在常春藤学生社会背景的多元性越来越低,普通家庭孩子的机会越来越少。更重要的是,常春藤的竞争太激烈,乃至许多中高产的家庭,面对那些上流社会的子弟也难以招架。最近的研究显示:过去是中产阶级和下层社会的子弟有明显的教育差距。但中产和上流社会的子弟,则表现大致相等。毕竟,教育费用是有限的,只要支付得起这笔钱,书还是要孩子们自己去读。如今,各种教育费用飙高,上流社会经常是父母都是常春藤出身的家庭,而且母亲宁愿辞去高薪职务亲自督导孩子学业。类似这些种种尚难解释的原因相加,现在居然出现了上流社会和中高产阶层之间的教育分化。
这里要讨论的还不是社会公平。毕竟大多数家长所关心的是孩子的成功。谁不想和精英阶层建立牢固的个人纽带、甚至联姻可如果带着这种心态把孩子送进常春藤,满街找盖茨或扎克伯格,恐怕多半会失望。盖茨和扎克伯格这样的人,即使在哈佛也属凤毛麟角。一个16岁的中国女孩在哈佛上了个暑期学校,和许多哈佛的学生成了暑期同班。这些人看见200美元的T恤衫会惊叹:“真是个好价钱!”请女孩子吃个饭要花100多美元,送女孩礼物,一出手就是上千美元。很多人简直就没有钱的概念。最不可思议的是一群读夏校的高中生,基本都是富家子弟。大家在那里议论:父母如果捐给哈佛的钱不足1000万美元,申请时就得不到照顾。一位来自欧洲王室的男孩儿甩上一句:我父母准备捐1500万美元,大概够了。这也许只能当玩笑听,但也可管窥一二。
难怪美国媒体近几年曾报道普通家庭的子弟、特别是穷孩子进入这些名校后感到格格不入,甚至有些学校设立专门的心理咨询办公室为这样的学生服务。道理明摆着:大家一起到豪华餐厅吃饭,你总是去不起,而且可能要到餐厅打工,没多久就被排除到社交圈之外。即使是从事业的发展来看,很大程度上也取决于你是否理解社会各个阶层的需求。
在公立大学的荣誉课程/学院中,学生的构成则有明显不同。这些学生大部分虽然都来自中高产的家庭,但在这你能碰到来自各阶层的人。要说成绩,这些学生和常春藤的学生同样聪明,在这里照样能找到和自己气味相投的人、构筑精英人脉。另外,荣誉课程/学院毕竟在州立大学之中,你还有机会接触普通的州立大学学生,拓宽自己的社会视野。《纽约时报》专栏作家Frank Bruni最近在一篇专栏文章中指出,公立的荣誉课程/学院更有广泛的社会代表性,也更有利于未来领袖的成长。哈佛耶鲁,口口声声培养未来领袖。可校园里的学生,都是要自己当领袖的,他们见过自己想要领导的人吗在州立大学,你既能碰到未来的精英,也能碰到未来准备引领的大众。
不少国人指责中国教育资源分配不公,上北大清华的学生中农村孩子、穷人家孩子很少。看起来,这是个全球性问题,连一直标榜自由平等的美国也不例外。